抱着人走到门外,他顿了顿又颇有警告意味道:“瑶瑶她不是妓子,大哥若想,到红烟阁,莫要再寻她。”
傅诏闻言剑眉微蹙,捏在手里的帕子缓缓收紧,绣在上面的青色荷叶皱得不成样子。
“晏珩!”
前方傅凌停了下来,背后传来他大哥低沉的声音:“那丫头……我很满意……”
手背上青筋凸起,傅凌下颌紧绷,险些回头打他一拳。
他顿在那任由怒火在体内翻腾,整个人都在发抖。
傅诏和傅凌不同,他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子,是皇上最器重的大理寺少卿,是自十岁时被满朝文武寄予厚望的人。
这样的人在府里也是说一不二,他先是人臣,最后才是忠伯侯府的嫡长子,因此沈夫人这个母亲遇到他,说话也得掂量掂量。
多少次傅凌偷跑出府,都是被傅诏派人抓回来的,这导致面对兄长,傅凌是惧怕又敬仰。
对待这个弟弟,傅诏一视同仁,下手从不留情,打得他皮开肉绽也是常有的事。
更何况,傅诏冷面薄幸,便是轻薄了瑾瑶,也不念及情分,若是让沈夫人知道,那受罚的只有瑾瑶。
届时会说是瑾瑶勾引大爷,而不是说傅诏强人所难。
是以,面对大哥,傅凌有气也得咽回去。
看着他忍气而去,傅诏目光凉凉,他低头看了眼被捏皱的绢帕,把云痕唤了进来。
云痕进来时,就看到傅诏正站在案桌前,整理着一条不知从哪里的帕子,上面还绣了个小巧精致的荷叶。
素色的绢帕被按压得整整齐齐,直至每个褶皱平坦后,傅诏才启唇问:“锦秋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