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做无非是还想把我再重新打回奴婢,做那个任你差遣,任你凌辱的下贱之人!”
“你为何偏要等到我成亲之日,偏要挑我如此重要的时刻,毁掉我的一切!”
她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如此竟也不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恰时刚出去的云痕再度神情焦急地闯了进来,看了眼瑾瑶,而后才看向傅诏凝重道:“靖王带了人去了侯府,让我们交人。”
傅诏面色阴沉,冷笑一声,“倒是小瞧他了,我前脚刚被撤职,他后脚便带人去。”
“告诉他,若敢进侯府一步,就掂量掂量他刚到手的刑部能不能捂热!”
靖王掌管了刑部?刑部吏部这原本不是傅诏掌管的吗?
圣上最忌惮王孙们手中有实权,怎的靖王就例外?
明明二人成婚前夜靖王还无实职,一夜之间圣人竟性情大变。
傅诏起身往外去,吩咐道,“守好宅子,不准放她出去!”
云痕担心他的身体上前拦着,“主子伤成这样不妥,不如还是派几个人过去应付吧!”
傅诏推开他往外去,“我惹的祸,我自己处理,不连累他人。”
屋内仅剩的瑾瑶和云痕,云痕走时眸中涌现着对瑾瑶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份厌恶从何而来,瑾瑶不明所以。
明明是他家的世子毁了整个相府,做错的人是傅诏,她竟要受云痕的白眼,搞得好像全都是她的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秋实,她拿着新的换洗衣物进来,将衣物放下,秋实语重心长道,“这些是世子给你准备的,早些换了休息吧。”
再次见到秋实,瑾瑶心中有万分感慨,但却觉得二人多年未见,似乎又有些生疏,忍不住央求,“姐姐可否放我出去?”
走到门口的身影停下,秋实声音极轻,“你又想离开这儿?”
“是!”她毫不犹豫说,“傅诏抄了我的家,我怎能还和他共处一室?”
秋实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似乎在她看瑾瑶极度不明智,也是极不懂满足。
“如今你和世子已有了孩子,该明白他动谁也不会动你。”
“大理寺的人是抄了相府没错,但若你父亲不做有违律法的事,便是世子想治相府也没辙,更何况此事确实与世子无关。”
瑾瑶难以置信,如今竟连秋实都向着傅诏。
大理寺的人堵到门口了,竟还能说出与他无关!
她顿时明白,在这宅子里她才是那个外人,秋实是侯府的人,自然向着傅诏,云痕亦是如此。
深觉与秋实再说已无意义,瑾瑶红着眼冷着脸下了逐客令,“既如此姐姐就请回吧。”
傅诏是天快亮时才回的。
瑾瑶一夜未眠,因哭了一夜,眼睛肿得像核桃。
见她满眼警惕,傅诏苦笑道,“你这般守洁,是为谁而守?”
“为了陆昱?”
她已嫁给了靖王,自当从此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瑾瑶执拗地再次要求,“放我回去。”
从昨日到现在已说了无数次要回去,傅诏有些烦了,他三两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回去,回哪去!”
“相府已经没了!要回靖王府?我劝你收了这个心!现在能保你的只有我傅诏,而不是陆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