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承认,当初下乡的时候确实有位农村女同志在疯狂的追求我,但是我当即就拒绝了,后面更是和她没有半点联系!”
“这些话句句为真,我陈光明可以用自己的名誉发誓!”
陈光明不甘心就这么丢掉到手的富贵,苦涩的勾着唇角,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因为小湾村地方偏僻,比较落后,村子里的人对结婚证一事并不怎么看重。而陈光明又早早做好了一个人回城的打算,于是便哄着钱爱玲没有去领结婚证。
小湾村距离这里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公里,伶东海总不能真的前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打听。而从千里外孤身一人找来的钱爱玲估计现在尸体都已经泡囊了,死无对证。
所以只要他咬定了口风,就不信伶春和能不顾及自己声誉坚持离婚!
伶春和水光莹莹的眸子从男人那道貌岸然的脸上一扫而过,眼底尽是鄙夷。
名誉?这两字跟他就像孙悟空和林黛玉,没有半点关系。
“爸,在昨天的婚席上,月月跟我说看见他前一天和一个陌生女人走在一起,举止还十分亲密。”
“那时候因为宾客们都在我就忍着没说,可是我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月月她不是长舌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和我说这些。”
伶春和眉眼低垂着,耳鬓的发丝从睫羽间擦过,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落在女儿奴伶东海更是感觉对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心里因为陈光明坚定话语产生的几分狐疑也随之消逝而去。
就算被贴上离婚的标签又怎么样,也好过嫁给一个两面三刀者过一辈子强!他可是听玉香说了,这畜生新婚第一天就让和和饿了肚子!
“陈光明,我不关心你的名誉,也不想知道你跟那什么铃到底有没有关系,现在你赶紧进去把离婚证给我领了!”
三人在门口纠缠,且都面色不佳,已经引得不少好事之人的注意,他可没兴趣在这给人当热闹看。
说罢,伶东海领着伶春和就往里面走,徒留陈光明一个人面色黑沉地站在原地。
脚底几乎粘连在了地上,陈光明不想动,更不想走进民政局。
要是他真的踏步迈进去了,那他和伶家就彻底没有关系了。亲自推回去唾手可得的富贵,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此时的他别无选择。
脚步挪动,陈光明到底还是进了那扇门。
伶东海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相反他骨子里还有些独断专行,如果自己这次真的反抗了,那不但连伶家的便宜占不到一点,就连他和弟弟的工作都要跟着丢掉。
民政局门口纠缠的三人依次消失不见,相隔一条马路的饭店门口,花衬衫男人随手摁灭指间猩红的烟头,眼睑懒懒耷拉着,薄唇勾出讥诮的弧度。
世上居然还有神药可以一夜治好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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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民政局里先后走出来三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对父女,落后几步的则是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
“和和,你当真这么无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