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曾经说对我的喜欢都是假的！都是在欺骗我！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昨天才刚结婚！”
因为手指过于用力，陈光明手上的离婚证都被捏出了褶皱，不甘心几乎快要冲破他的心脏，他不禁快走几步，拦在了女孩面前，大声吼道。
陈光明忽然拔高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过路者和在民政局等待办事的人都将视线投过来看热闹。
“啊？昨天结婚今天就离，这女的不会是骗彩礼的吧？”
“我看多半是。这小伙子眼睛都气红了，再看那女的，脸还不红不臊的，估摸着是个惯犯！”
看热闹的人中总会有几个好编排嘀咕的，一听到陈光明的话，甚至都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将问题全部怪罪到了女方身上。
诋毁指责的话就在耳边，可伶春和面色始终一片平静，甚至还当着陈光明的面慢条斯理地将离婚证仔细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包包里。
和男人手中褶皱微损的离婚证相比，明显女孩对待这张证明要格外重视。
陈光明也意识到了这点，脸上伪装出的悲愤深情险些没有维持住。
“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虚情假意的女人吗？”
低头放好离婚证的女孩忽然抬头，神色依旧平静，可是莹亮的眼睛却微微闪动，似乎在替主人诉说着委屈。
“陈光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我们处对象的时候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说你弟没有工作，我回头就让我爸给安排了，你说你工资少不够花，出去吃饭看电影都是我掏的钱，你说你缺一块手表，我也攒着零花钱给你买了。”
“后来我甚至不在乎你贫穷的家庭，连彩礼都没要就嫁给了你。可是你呢？你居然瞒着我早在乡下娶了老婆......”
似乎说到了伤心之处，女孩柔软坚韧的话戛然而止，贝齿忍不住先抵住了下唇，眼底水光险些溢出来。
柔软无助的模样，让人看着不自觉地揪起了心，恨不得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双手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
陈光明眼眸尽然被女孩的模样占满，他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神。记忆中的伶春和无疑是美丽的，可从未美丽的这么......动人心弦。
“呸！人渣！离得好！”
“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干的事这么不要脸呢！这样只会吃软饭的畜生以后就算生了儿子都他娘的没屁眼！”
“天杀地，骗婚偏财早晚要遭雷劈！”
一道道尖锐的谩骂声将陈光明从失神中唤醒，他脑海一震，下意识的反驳。
“不是的！我没有！不是我！”
陈光明平日里伪装的好，又自诩是知识分子，骨子里清高自傲，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脸色都白了。
“没有？你弟没有让人安排工作，还是你没有花人家的钱？你手上的那块表就是人家给你买的吧！做人做成你这样，还不如早早投胎算了！良心简直是被狗吃了，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早就一头撞死在祖坟上了......”
有个泼辣大妈听不下去，叉着腰上来就是一顿唾骂，把陈光明骂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