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这都快十一diǎn半了,炮叔的小卖部门口灯还亮着。卷帘门半掩着……
王焱直接把车开上路肩,到了小卖部门口,跳下车乐呵呵地喊道:“炮叔炮叔,我代表单位来慰问退休老员工了。”
哗啦啦~
半掩的卷帘门被拉开。
曹大炮dǐng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满脸拉渣胡子。穿着一件破恤。大裤衩,在晚间的秋风瑟瑟中走了出来。没好气的埋汰说:“来就来呗,叫什么叫?想让隔壁邻居都来看笑话啊?”
王焱拎着几个礼盒,一脸错愕地说:“炮叔,你这胡子不刮,头发也不剃,神情怎么这么憔悴啊?还有这都秋风起了,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算咱不怕冷,也别让人以为咱是神经病啊?”
“少废话。让为师看看你倒底拿什么好东西来慰问单位老同志了。”曹大炮一眼横了过去,然后在车子后座上翻到了那一玻璃圆缸药酒,眼睛放光地一把抱了下来。
铛!一声脆响,他手指在玻璃壁上一弹,里面那些被泡肿了的长条状物,在暗橙色的酒液中来回翻腾不休。
“虎鞭、鹿鞭、牛鞭,唔?连大蛇鞭都有!好东西啊好东西,都是大滋大补之物。”曹大炮抱着玻璃罐,兴奋地满脸红光,“乖徒弟你赶紧进来陪伟大的师尊喝几杯。”
王焱浑身一激灵,暗想咱们家炮叔的眼神也忒毒了吧?得吃过多少那种玩意,才能一眼从药酒的中药堆里,分毫不差的连物种都认得出来?
“吱吱~”小雪貂从王焱风衣中钻出半拉毛绒绒的脑袋来,爪子半捂着眼睛瞅了瞅那一缸邪物,吓得它急忙往王焱怀里钻,太可怕了,人类世界对于雄性动物,满满的都是恶意,幸好小雪是萌哒哒的美眉。
钻进了曹大炮的小卖部。
白炽灯有些昏暗。
柜台和货架上,各种日用杂货堆得是琳琅满目。狭窄的中间过道上架着一块曹大炮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破门板,上面垫了张破棉花被,耷拉着一件色泽陈旧的军用大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