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和大件行李都是程砚负责搬,林念初负责搬比较轻的小件。
忙忙碌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
程砚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和云山那套小房子一样,采用了简约大气的北欧风格;地下室装修成了杂间和家庭健身房,一楼是客厅厨房餐厅主卧以及一间次卧,二楼有两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程砚原本一直住在主卧,但考虑到林念初的身体,他搬去了次卧,把主卧让给了林念初。
主卧自带衣帽间和卫生间,采光也极,有一大扇落地窗,窗外就是小花园,窗内还摆了一套桌椅,以供卧室主人临窗赏景用。
但程砚之前一直是一人独居,所以没怎么打理过小花园,邻居家的小花园都已经花团锦簇了,他这边却仿若荒地,边角处的杂草都开始丛生了,实没什么景色可赏。
把自己的衣服、鞋和包分门别类的放进衣帽间的柜子里后,林念初实在是有点儿累了,于是就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准备地歇一歇。
程砚去了厨房,回来后,双手中端两个白色的马克杯,一杯是果汁一杯是咖啡。
他把果汁放在了林念初面前,咖啡放在了她的对面,自己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林念初确实有点儿渴了,立即端起杯子豪饮了一口,痛痛快快地喝了大半杯,然后又长长地舒了口气:“可算是收拾完了,累死我了,短期内我不想再搬第二次家了。”
程砚笑了一下,也端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道:“晚上出去吃饭吧,庆祝一下。”
林念初:“庆祝什么?”
程砚本想回答“新婚之喜”,但话到嘴边了,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她对他说过的话,微微张开的薄唇忽然一顿,最终把答案改成了:“乔迁之喜。”
林念初:“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
程砚:“不去了,跟老张他们说过了。”
其实公司很忙,毕竟才刚开始运营,但今天是他们领证的日子,他总觉得自己需要陪她。
“哦。”林念初道,“那你要请我们吃什么?”
程砚一愣:“我请你们?开什么玩笑?我卡里面总共就一千八,还要过一个月!”
这顿饭要是请了,他后半个月就要去喝西北风!
林念初忍笑,故意使坏:“你不请客谁请客?你可是一家之主呀。”
程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回答:“我不当!”
林念初:“哈哈哈哈哈。”
程砚又坚决不已地补充:“我也不配,您才是一家之主。”
林念初:“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请你?今天可是咱俩领证的日子,你多少总要对我有些表示吧?”
程砚沉默片刻:“你要是让我请你也行,但是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咱们仨今天晚上只能去吃地摊儿,除非……”
他拖长了语调,故意买了个关子,没把话说完。
林念初追问:“除非什么?”
程砚:“你给我报销。”
林念初不假思索:“我就爱吃地摊儿。”
程砚:“……”
林念初已经计划了:“就去临安街吧,离墨墨学校也不远,咱们仨晚上吃临安街三绝去!”
程砚:“临安街三绝是什么?”
林念初如数家珍:“螺蛳粉臭豆腐和榴莲酥,特别吃!”
孕妇有很多忌口的东西,螺蛳粉也是其中之一,但她比较爱吃,所以上次产检的时候专门问过医生能不能吃,医生的回答是:想吃能吃,但要适量,吃两口解解馋是没问题的。
上次去临安街吃螺蛳粉还是怀孕前,她现在是真的有点馋了。
但对于程砚来说,这三样东西,没一样是他爱吃的。
不对,是没一样是他能吃的,一闻就吐。
但他却没有拒绝林念初,因为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对螺蛳粉的渴望,爽快点了下头:“行。”
林念初又问了句:“墨墨可以吃么?”
程砚:“可以,她也爱吃螺蛳粉。”
但程墨每次吃螺蛳粉的时候,他必定是要躲八丈远。
林念初:“我也爱吃,我从小就爱去临安街吃小吃,我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也经常带我去吃。”
“临安街的人特别多,每次都是我占位,我爸妈去买东西。吃完螺蛳粉从店里面出来后,我们仨身上都是一股螺蛳粉味,所以我妈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