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拥抱
校门口人不多，林菀警觉性极强，如同地下党似的，十分迅速地溜上了车。
顾今迤迤而道：“就算别人看到了又怎样？还有三个小时就出结果了，新闻发酵总有个时间。”
林菀相当认真：“我答应了学姐，当然要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能辜负了她们的信任，今天跟你出来都已经算小小辜负了。”
“诡辩之词一套一套。”
车子开出去后，顾今问：“晚上想吃什么？”
林菀头也不抬，刷着手机：“随便。”
这个节骨眼，吃什么真的不重要。
“呀，你和第二名的票数差又拉小了啊！”
顾今耐着性子道：“那我就随便带你去吃。”
依旧去了沿江路的美食街，走进一家不拘什么菜系的餐厅。
装修、就餐氛围挺好，毕竟今天是520，约会的情侣纷至沓来，餐厅也格外精心地做了布置。
林菀满心满眼都牵挂在榜单上，什么520、250，她可没有想那么多，甚至落座之后，首席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回答他的时候连头也不抬。
点菜之时看着菜单，一脸迷茫，最后合上单子对顾今说：“你点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不容易饭菜呈了上来，她也没有在意吃的是什么，隔一会儿刷一下手机，对他的问话极尽敷衍。
顾今郁闷得不行，终于忍不住了：“林菀，还能不能认真一些了？！今天怎么说也是520，你投票的对象就坐在你面前，你居然一心扑在投票榜上？”
真是岂有此理！
林菀抬起眼眸，看向对面的顾今，愣了愣，最后才说：“可我们本来就不是那种约会呀，今天投票真的很重要，万一输了，我又是跟你一起度过的，岂不是加倍郁闷？”
原本她会答应他来吃饭，就是听了他的那番话。
他七连霸时，自己就在他身边，自然更加完美，更加难忘。
但这一切得实现了才好激动。
就跟陪着去参加什么颁奖礼似的，如果他没有得奖，只是个陪跑的，那也太丧了！
现在结果还不一定，谁有心情在乎是不是520气氛啊。
520是情侣们的，跟她没关系。
顾今气结，努力挤出了微笑。
*
八点半，距离投票截止还有半个小时。
林菀整个吃饭期间都心不在焉，现在一看票数，干脆惊道：“天啊，第二名竟然要追上来了，好焦虑紧张啊！”
顾今有些冷厉地道：“好好吃饭！谁在乎这个？”
林菀：“你不在乎，很多人在乎啊，你现在就是全村的希望哎！”
顾今满头黑线，懒得搭理她。
与此同时，谢思雨也发来了信息：【啊啊啊，你不是说学姐们有囤票的吗，怎么还不放出来，只差这一千票，很危险啊！】
林菀皱着眉头回复：【我也不知道啊，我没有学姐的联系方式。】
“天啊怎么办，顾今，你要是输了，那我还见证什么啊？”
顾今气不过，干脆放下了筷子：“你们真的疯了。”
林菀愁眉苦脸地说：“那没办法呀，粉丝才不是真的在乎你能不能第一名，她们在乎的是她们的梦想能不能得到实现。”
“那你呢？”
“我当然希望你能七连霸啊，不单单是‘七’这个数字，还有就是，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的首席。”
顾今：“……”
他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过了手机，边在屏幕上操作边问道：“投票结果不出来，你是不是就不吃饭了？”
“吃，只是索然无味嘛……”
“无药可救。”
……
林菀应付着吃了小半碗汤羹，却有些食不知味，味同嚼蜡。
再次刷新榜单时，林菀目瞪口呆起来。
“哇哇哇，票数在飞涨，首席你的票数在飞涨！”
顾今冷静地瞥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榜单。
“没出息，你好好吃饭，我帮你盯榜单总行了吧。”
“嗯。”
“放下手机，吃了再看！”他语气有些严厉。
“好嘛。”
……
总算吃好了，顾今买单时她继续刷手机。
谢思雨激动起来：【学姐们是不是放票了！】
【应该是的！】
【好多票啊哈哈哈，一骑绝尘！第二名肯定赶不上的。】
一直到走人，林菀也是全神贯注放在榜单上，甚至连自己的包包都是顾今拎着的，她则拿着手机一个劲儿地做低头族，偶尔乐不可吱地自说自话。
“学姐们真的好厉害！”
“她们其实混过饭圈吧。”
“还有十分钟，第二名都吓得一动不动了，估计是放弃了。”
顾今跟在她身边，一语不发。
他们从食街一路步行走出来，抵达江边的观光区域。
*
今天是520，江两边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各种灯光照在江上，江面一片旖旎。江水荡漾，又有夜风凉凉地吹来……
身边的这个人居然就只盯着那个榜？
中毒了，魔怔了，没救了……
顾今止不住地摇头。
他一只手拎着林菀的背包，另一只手不由自主触碰到了兜里的那方小盒子。
今晚在她心里，的确不是约会，可他还是准备了一份礼物。
却禁不住犹豫，要不要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