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副小疯子的神情，明显地发觉她在乎的根本不是身边真实的自己，而是那个七连霸的神话，那个想象中的首席……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他准确地判断出，这绝非送她礼物的好时机……
顾今内心活动如此丰富，林菀是没有感受到分毫的，她一心扑在了榜单上。
宿舍群里说，马上就截止了，第二名大势已去，大家安心吧。
但是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江面的灯光水影，随着波浪起伏，四周有人在散步，有人在聊天，有人在玩乐。
顾今看了看时间，还有最后一分钟。
十、九、八……三、二、一，投票截止。
顾今的票数最高，高高地挂在榜首的位置。
“耶，成功了成功了！”
林菀激动不已，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过了顾今的胳膊，血气上头了，一时不知如何消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他的怀里扑了过去。
“七连霸！哈哈哈！”她说完又很跟弹簧似的弹开了，双臂还举了举，蹦到了两步之外。
林菀以前看电视体育比赛，看到胜利之后的人们总是会激动地拥抱，现在自己置身这个环境才真切感受到，原来真的会想去拥抱人。
她又转向了江边的花岗石围栏，向着江水呼喊了几声：“成功了，好开心！”
顾今被这个突然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虽然他明白她是一时激动，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她越是激动兴奋，他便越是冷静自持。
“首席，七连霸了，你不高兴啊？”林菀转过身，笑意盈盈地问道。
她亮亮的眼睛里满是笑，仿佛装下了整个星河，他不得不跟着一起弯了弯唇角。
“要是没成功，估计你当场把我扔下江喂鱼了。”
“怎么会，我也扔不动啊！”林菀傻呵呵地说道。
“又疯又傻。”
林菀见他噙着笑，好奇地问：“你还说自己不在乎，你看，你不也很开心吗？”
顾今：“虽然不能这么形容，但看你这么开心，突然有种值回票价的感觉。”
值回票价？林菀没听大明白。
不管了，反正高兴就对了。
*
两人在江边徘徊了一会儿，林菀没怎么看风景，开心之后一直在刷手机，看大家的反馈。
顾今看了看时间：“送你回去吧，你宿舍的人肯定在等你回去八卦。”
“嗯好。”
在宿舍区外面的路上，林菀下车时，顾今也跟着下了车。
来来往往的同学，有不少在旁边尖叫：“首席七连霸了！”
林菀笑吟吟地看向顾今：“那我先回宿舍了。”
顾今点了点头，在她转身的一瞬，又叫住了她：“等下。”
林菀疑惑地转过身：“嗯？还有什么事吗？”
“打榜终于结束了，终结了。”
“嗯，是啊。”林菀不知道他的话落脚点在哪，所以呢？
“那么，你终于不用避讳跟我见面了吧？”
这个啊……
“不用，当然不用啦！”林菀爽快地说，“你已经七战七捷，完美收官，我和学姐的约定也就解除了。”
顾今泯然一笑：“既然你不用避开我了，那么等我有时间，再约你。”
林菀没多想地说：“好啊，那我先回宿舍了。”
林菀说完就转身，走得非常利落，背影雀跃不已。
顾今的目光追随她而去，抿唇摇首，回到车里。
*
宿舍里，谢思雨一见到林菀就激动地要扑过来。
“你可算回来了。”
吴芳宜从洗澡间里走出来，说道：“你们真的是疯了，我在自习室里，9点钟票一截止，突然好几个女生一齐大叫了一声。”
谢思雨则问道：“和首席约会怎么样？”
“晕死，都说了不是约会。”
刘佳啧啧道：“又是520，又是单身男女，又是烛光晚餐，这不叫约会叫什么？”
谢思雨干脆问：“有没有牵手，表白，KISS？”
林菀无语至极：“没有没有没有，都说了不是约会。”
“这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剧情吗？”谢思雨很不满，“肢体接触都没有啊？”
林菀顿住。
有，不过不算吧。当时她真的太激动了，就好像足球赛里那样，踢进了一个球，或者赢了比赛，一激动的话就会想找人拥抱的吧……
当时她热血上头，才没有顾忌地抱了抱首席。
首席也没在意的样子。
他们就像相处了多年的老朋友，跟他在一起，比和许宁在一起的时候舒服自然多了，所以这个拥抱，就算是朋友间的拥抱吧。
“反正，不是约会。”林菀重申一遍。
可是又总觉得怪怪的。
*
顾今坐在车里，掏出了兜里的盒子。
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他沉思片刻，将盒子放进置物箱中。
过些天就是她的生日，那时候再送罢。
但是，如果没有一些铺垫，只怕以她的没心没肺，依然不会把它当回事。
而且再这么相处下去，似乎就要待在朋友区域了。
十分危险。
不行，看来计划还得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