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杆男孩听完瘦猴中年男的胡乱喊叫,眼角闪过转瞬即逝的厌恶,把头埋进衣领里,长长的睫毛和额间的碎发盖住了眼中的神色。
“少东家。他就是杨剩。”刚刚去请谢萱的伙计低声说。
“杨老爷,您既然说使我们满园春的吃食吃坏了您的身体,那就请移步酒楼里,我这就派人去请大夫和衙门的官爷一起过来,替您主持公道,该怎样就怎样。”
谢萱看见杨剩一家子的作风,就知道他们是蓄意闹事的,这种人直接交给官府就好了。
满园春一楼大堂的消费虽说在燕京不算高,但是对于杨剩这样穿着打扮又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来说,一顿饭钱相当于半年的生活费了。
若不是有人授意,他们除非不想活了,否则怎么会一顿饭花了活半年的钱。
杨剩眉毛一横,鼻孔喘着粗气,嚷嚷起来。
“谁知道你有没有买通请的大夫和官差,来欺负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
杨剩自问耍起无赖无人敌手,否则这一等一美差,程世子也不会赏自己,他心里颇为得意,挣开身上的束缚,挺了挺胸脯,下巴翘得老高。
满园春的伙计听着他这样泼皮无赖,心中愤怒,却也没有法子。
据他们所知,东家刚回燕京不久,也不知在燕京的来往人脉如何,有没有肯帮东家解决这祸事的,如若这杨剩真就死咬着不放,那就等于还没站稳脚跟就被人砸了摊子,东家这生意就法子继续再做下去了。
且说昨日同东家来的那位永宁侯世子,今日动静闹得如此大,满园春本就地处繁华地段,现在大半个燕京的人都知道了,那永宁侯世子没道理没听到一点风声。
现下,少东家也只是只身前来,永宁侯世子也并未作陪,可见俩人的关系也就一般。
“那你想如何?”谢萱一身烟青色海棠素衣,面色清冷,气质淡雅矜贵,宛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赔钱,按照大梁律法,商家食物导致客人不适,以三十倍赔偿。”杨剩眼中闪着精光,贪婪的大声说道。
这顿饭钱自己花了五两,赔的话就是一百五十两,再加上程世子给的一百两报酬,这些钱足够他回乡下置办一处不错的房产,再买一些土地田产。
这一票干完,下半辈子的生活基本无忧了。
杨剩的妻女和老母听得杨剩的话,又买力嚎哭起来。
按照大梁律法赔钱?谢萱眸色一凛,时南离开燕京已久,刚刚回来不过月余,要说结仇的话,只能是昨日程国公家的世子程杰,难道人是他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