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顾自的将这些东西强加在了您身上，我知道，您不会伤害我们。”
“是这样，不过这些有什么不好？忠诚和信任，不是很多人类都期待的东西吗？”
“但是、”这个词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得不到相应的回馈，我们会和人类一样，会感到失望，会愤怒，也会……伤害到您。”
在说出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烛台切光忠久违地感到了某些情绪。
他的诞生时间不长，却已在过于残酷的环境中懂得了太多人类才会有的恶念。他不想伤害对方，可自己已在黑暗里待了太久，稍不留神有可能捏碎这支生长在光明中的花。
“你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风的声音平缓，“而且，假设真的发生了这种事，第一个受伤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烛台切光忠的神色复杂：“您……该说是温柔好呢，还是太过诚实好呢？”
“就刚刚的发言来说，这两个词形容你更恰当。”风这么应答。
“唉、您未免太过无懈可击了。”
“对你们来说的话，的确如此。”
“……我可不是指武力值方面哦。”
“但对你们，只要搞定这方面，其他就都好说了。”
“不，之前的审神者就和我们相处的非常糟糕。”
“那不一样，我比他强，各种意义上。”
烛台切光忠看着风，过了好一会，才露出一个笑来：“说得也对。”
眼前的这个少年实在是奇怪，轻易地接受了自己强加的忠诚，却不肯多说一句安慰自己的话。
但偏偏的，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感到了安然。
“手。”
“什么？”
“另一只手还没按。”
“啊、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