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易马上强调:“这不是纳捐,是存钱,会给利息的。”
这个油滑的商人马上正色:“对对。是存钱,给利息。小人深受赢氏厚恩,不敢不报。小人有一笔散碎银子,如果大人不弃,就存入银行。小人保证,不会取的。”
明白了,他们以为这是赢郡接着办银行敛财,所谓给利息什么的,他们根本不当真。谁敢管嬴悝要利息,可是很奇怪,嬴悝的债券在赢郡当地已经开始作为货币交易了,在京城,这些商人竟然以为办银行是借口敛财。
至于原因,可能跟赢郡大多是本地商人,而且多在赢水上讨生活,能看得见嬴悝将银子投入了剿匪上。而这些在京商人,做的只是将赢郡物产送到京城,将京城物产送到赢郡的贸易,跟赢郡地方接触不多,轨迹两点一线,港口对港口,少有在赢水上活动的。
也有可能是章程写的太唬人了,将一条条嬴悝铅笔签名的授权,誊录上去。什么许可印刷银行券,许可发行债券,许可开设分行,许可存贷、汇兑业务等等。太多条款,让这些商人觉得像巧立名目,不由联想到到封建官府的风气,不怀疑上敛财才是怪事。
想明白这点,刘知易继续解释:“银行,跟各位做的买卖一样,是一个买卖。不是官衙。”
众人果然有所变化,没有说话,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刚才说话的外地商人马上追问一句:“可是刘公子的买卖?”
刘知易正想说这是嬴悝的买卖,突然觉得这么说,恐怕比说银行是官衙更让这些人忌讳。
替嬴悝担下这个名义,回头信里解释一番。
“是在下的买卖。”
刘知易点头。
商人脸上露出笑容:“原来如此。既然是刘公子的买卖,小人怎敢不支持。小人家中尚有一千两,不,一万两闲散银子。就存入公子的银行。至于利息,就免了。”
素不相识,借一万两银子,还不要利息。这商人觉得自己可以借此结交嬴悝的好友。
刘知易笑而不语。
其他人一一表态:“小人也有一万两闲散银子。”
“小人也是一万两。”
“小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