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徐家康默默地回了房,没发火,也没锁门。
瓶子被好好地放在了地上,水珠一颗颗从旁慢慢滑落,他就这么静静地一个人呆坐在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祁镜的话也是一概不理,眼神里甚至都看不出生的气息。
祁镜学过微表情,可没学过无表情,而且对精神病只停留在了理论阶段,并没有太多临床经验。
考虑再三,他只能换上衣服,悄悄锁上房间的窗户,然后尽量拿走些尖锐器物,第一时间去敲纪清的门。
“老纪!!!”
“老纪,起来了!!!”
“老纪,起来,坏事儿了!!!”
刚熬过倒时差的难受劲,迷迷糊糊睡过去的纪清被这一阵“咚咚咚”骚扰得浑身难受。本来就已经领了起床气体验卡,结果又因为动作太猛,耳鸣和偏头疼都来了。
“你干嘛呢?”纪清打开门,脸上写满了不乐意,“能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祁镜可管不上那么许多,指着斜对面的大房间,说道:“小康康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我觉得我自己也不对劲,耳朵嗡嗡的,脑袋也疼得不行。”
纪清嘴上这么说,身体倒很自觉地跟着祁镜来到了门口,望着徐家康低头无语的模样,也忍不住点点头:“看上去确实不太对劲,你对他做什么了?”
“什么叫我对做什么了......”祁镜还在装傻。
“也就你,能对他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纪清又把徐家康的模样好好端详了几遍,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分手那么多次了,也没见他这样过。”
“不就抢在他前面进了浴室嘛。”
“就这?”
“是啊......”祁镜还想糊弄过去,但见纪清盯着他的眼神还是心里发虚,“那姑娘早就忘了他,他还天天念叨着。原来只用肥皂的人,天天都用沐浴露,每次还扣扣索索弄一点点......”
“所以你就全用掉了?”纪清看着地上的沐浴露,事情经过不言而喻。
“其实还好,他就没留下多少。”祁镜闻了闻身上那股味儿,“早知道事情变这样就让你来洗了。”
纪清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你好歹也得先把贝丝的毛衣送到他手里再用吧。”
“早送了。”
“送了么?”纪清进了屋,看着旅行箱里那件有些眼熟的毛衣,点点头,“确实是这个花纹没错,那事儿你和他说了么?”
“事儿?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