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主人格在相隔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对同样的三件事表现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并且把之前一直看重的“佩罗医生”推向了自己的对立面。
如果不是这个时间段里祁镜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或者他知道了曾今祁镜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那就是这个主人格出了问题。
祁镜自然没兴趣去害一个精神病人,两人的交集也仅限于心理疏导和交流。此外他们聊的更多的反而是索里曼的父亲,以及老索利曼曾经感染过的mers。
所以当初祁镜就推断索里曼出了问题,再加上其他几个原因堆叠在一起后,就有了这次精神病学会议。
可现在听了那句话后,他有了新的想法,并且很快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为了验证这种可能性,祁镜需要和索里曼见上一面,同时他也提议有兴趣的人可以一起去见一见这位叫索里曼的家伙,说不定会颠覆他们的认知。反正人就关在城外的米军营地里,车开快点,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只是那些专家可没祁镜那么好的兴致,一个个都待在会议室里等视频传输,唯独刚才那位女医生上了他的车。
两人寒暄了几句,女医生本以为会和他再就索里曼这个病人多讨论几句,可没想到车刚开没多久,祁镜就睡着了。他把头放在车窗玻璃和坐垫靠背的夹角处,两手抱在胸前,把刚才还在聊的话题放在一边,就这么打着轻鼾。
女医生很清楚干他们这一行都是劳心劳力,可能在精神科还好些,要是换成其他科室,不累才奇怪。
但坐在前排副驾的柯励更知道,祁镜这几年来一直在外奔波,看上去悠哉悠哉,可花费的心力绝不比他在国内少。而且现在他们正地处中东,周边出什么事儿他都不会奇怪。要不是为了找祁镜,柯励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多待。
可祁镜却一待就是大半年,周旋在约旦、沙特和米国中间,为的可能不仅仅是找到确切的mers情报,说不定还有些别的什么。
“让他睡会儿吧。”
女医生听到这话点点头,抑制住了和祁镜聊下去的冲动,却把自己的好奇心朝向了柯励:“你们是华国人吧,在中东工作么?”
“不,我才刚来没几天,他么.....”柯励回头看了眼祁镜,“他随性惯了,一直都是满世界跑的。”
“满世界跑?是旅游么?”
“那倒不是。”柯励解释道,“他的猎物满世界跑,所以他也就跟着满世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