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远因为吗啡的作用,疼痛缓解了许多。现在正侧着身子睡在担架床上,脸对着墙面闭目养神,见了祁镜也没转过身来。
祁镜拒绝了沈兴递来的听诊器,只是戴上一次性塑胶手套在何文远的胸口上来回碰了两下。
冷不丁被一只手搭上身,何文远顿时惊了一下:“怎么了?”
“我是医生。”
“这都第几个了,你们有完没完?”何文远显得很不耐烦,“我现在没事了,马拉松还没结束呢,让我出院吧。”
“没事了?”
祁镜笑了笑,手指在他的胸口附近迟疑了会儿,突然找准位置,微微用力摁了下去。
这一手让何文远疼得不轻,连忙晃动身子逃开了祁镜的手指,然后蜷缩着身子用双手紧紧捂着那个地方。
“你,你......”
“别说话,一会儿就好了。”
祁镜松开双手转而搭在了何文远的手脚上,用力向自己方向一拉,准备让他完全转过身来。但病人似乎早有察觉,用手死死拉着担架一侧的把手,表现得极度抗拒。
“现在还觉得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