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远不明白,自己睡得好好的,怎么他一来摸了两下就按到了关键部位。而且非常清楚他侧睡的目的,就好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往左边睡会疼?”
“你来这儿一个小时了,从没往这边睡过。”祁镜拍拍他的肩膀,劝道,“有病就安心治,等痊愈了以后可以天天跑,没人拦你。”
在何文远身上获得了不错的信息,他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继续留在那儿。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坐在一旁,等心内科接手造影,然后去看结果就行了。
祁镜脱下手套往塑料桶里一扔,准备回自己的岗位。
但沈兴由于刚才那神奇的一幕,紧跟在他身边不肯离开:“祁老师,你刚才是不是徒手确定了心梗位置?”
祁镜眉头一皱,感觉他的马屁拍在了自己的马脚上:“别乱拍马屁。”
“哪有,刚才确实挺神奇的。”
“我只是做了个简单的触诊而已。”
“可你立刻就找到了他胸痛的位置。”
人不是万能的,一方面比较强,那另一方面就会比较弱。
祁镜很喜欢他的脾气,学习能力差些也可以接受。再不行以后也可以慢慢教,毕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医学生,不能太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