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偷偷摸摸、隐忍憋屈没法把韩圻年踩死,保护好身边的人,我就要肆意张扬、随心所欲地活着。
总归,韩圻年如今不知道我是谁,也没法把手伸到我头上来,我能踩死一个就是一个,不是么?”
虞欢喜听出了她话里的阴戾,不禁微愣,转头看着她,眼眸微沉,“你知道了什么?”
时颜心底掠过熟悉的刺痛,闭了闭眼,沉声道:“方之明和沈一时死了,是吗?”
虞欢喜沉默片刻,他们两个的陨落太轰轰烈烈,她知道也正常。
难得地暗叹一口气,虞欢喜道:“是,死了。”
时颜嘴角抿了抿,出口的话,终究带上了一丝沙哑,“其他人呢?”
“其他人么,刘将军在你去了后,突然有一天就带着一大批人失踪了,至今不知所踪。
余寻归还在他那个破书院里罢,章云飞倒是还在规规矩矩地做着他的平州刺史,听说功绩还不错,算起来,今年刚好是他五年期满,应该调任到别处了吧,我也没留意了。”
虞欢喜轻笑一声,听似漫不经心的嗓音里,带着淡淡的物是人非的嘲讽,“那林十七郎,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除了你,就没见他臣服过谁,在你去后,我也没见过他了,总归还活得好好的罢。
而薛寻……”
听到他突然停了下来,时颜心头微跳,立刻紧盯着他,“薛寻怎么了?”
虞欢喜嘴角笑容扬得更高,眼神却更为凉薄,“薛寻……失踪了,在他被打为朝廷罪人后,某一天早上,他就不见了。
他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离开,他说,他这条命生是陛下的,死也是陛下的,他便是死,也不会辜负陛下期望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