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便来了望京。”
时颜心头微震,她无法想象,那个总是嬉皮笑脸、乐观过头的男人,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说出那般悲壮决绝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嗓音平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与我详细说说。”
虞欢喜看着她,下意识想像以前那般摸摸她的头,在身后好几个乔装打扮的侍卫的炯炯目光下,终究忍住了,低低地给她把薛寻的事说了一遍。
时颜听得脸色黑沉,“你的意思是,薛寻状告那莱州刺史林立仁仗势欺人,草菅人命,反被韩圻年扣上了这两顶帽子?
呵,韩圻年向来装得低调清廉,寻常小事他从不会亲自出手,会惊动到他的,只怕是薛寻踩了他的命根子了。”
然而,不管是莱州还是薛寻曾经担任刺史的允州,都位于大兴最南边的西南道,与国境接壤,他们远在望京,又如何能探明那边的情况。
薛寻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让韩圻年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要立刻把他按死?他如今,又是去了哪?
他说的不会辜负她期望地死去,又是指什么?
时颜想得头疼,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偏偏从虞欢喜方才的讲述来看,他知道得也有限。
还是不能急,越是这种复杂的情况,越是要稳住自己。
她背上承担的东西太多,这一回,她要一步一步慢慢走。
一旦有一步走错了,等待她的,就会是无边的地狱。
就在时颜心情沉重之时,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娇俏得十分特意的女声,“哎呀,这不是阿姐吗?阿姐今天怎的那般有闲情逸致来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