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进都督府后,给父亲和母亲写了不少书信,跟他们说了我在都督府的担忧和害怕,可是,连一封回信都没收到,想来,也是因为父亲母亲对恒都督过于惧怕了。”
听喜儿说,恒景当初确实没把三朝回门这件事当一回事,那时候他只怕完全没把苏妙音当作自己正儿八经的夫人,却没想到,这件事被留侯府的人拿来当作他的小辫子了。
苏希雨见自己说了这一大通,面前的女人依然不为所动,话里话外都是讽刺,脸色不禁一僵,暗暗抓了抓自己的襦裙,咬牙道:“阿姐,难道你只能看到自己的痛苦以及父亲母亲没关心你的表象吗?你为人儿女,难道就不能体会一下父亲和母亲的不容易?
不管如何,你如今确实得了恒都督的宠爱,但父亲母亲呢?依然日日为你担忧!你过上了好日子,不想着孝敬父亲母亲便罢了,竟然还一味地怨怪他们。
以前的阿姐,可不是这般不懂体谅、心胸狭窄之人……”
呵,还道德绑架上了。
时颜即便不是苏妙音,也忍不住为她感到可悲,微微扬高声音,打断了苏希雨的话,“五妹,既然你这般心疼父亲母亲,孝敬父亲母亲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你阿姐我呢,向来不喜欢说那些假惺惺的话。
我先前在留侯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与我都心知肚明,父亲和母亲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半年多来对我不闻不问,我清楚得很,至于你,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么一番可笑至极的话,我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