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雨脸色微白,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子,耳边,她那无情无义的话还在响起:
“你说我不懂体谅也好,心胸狭窄也罢,反正那些过去,我无法忘怀,我那个父亲对我亲生母亲做过的事,我也无法体谅。
你回去,把我这段话说给父亲听便是,既然他们当初已是放弃了我这个女儿,如今,又何必假惺惺地过来对我说什么关心的话?”
时颜不是苏妙音,对这个假仁假义的留侯府,她是半点也不留恋。
苏五娘有句话说错了,留侯不是没派人找过苏妙音,只是他每次找苏妙音,都是给苏妙音下一些愚蠢的命令,想让她从恒景身上获得什么情报好去讨好韩圻年,真正的苏妙音,早已是被留侯害死了。
他们来找她为的是什么,她岂会不知?只怕韩圻年因为先前畅音楼的事迁怒了留侯,但看她如今那般得恒景重视,又忍不住打起了小心思,想让留侯探一下她的口风,看她还能不能继续为他们所用。
有什么细作,能比一个人的枕边人来得更隐秘,更有杀伤力?
时颜懒得跟他们玩双面细作的游戏,更不会因此,做出任何伤害恒景的事情。
因此,这留侯府,自是能甩就甩,他们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她嫌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