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皱眉,转头看木铭然,「来这里的建议是你提出来的,风氏如何算到我们会来寻?」
她不是怀疑,只是不理解,也有种无端的沉重,若风氏这都能算到,那就更能证明她们掌控棋局,所有人都在被支配着,影响着,走向她们所设好的那个目的地。这是怎样的一种可怕力量。
得知这些的木铭然此时也有顾虑,皱着眉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知道你是哄我的,其实世上根本没有死而复生的法子,就算风氏得神迹,也并非阎罗王,管不了生死簿三界魂,澜月。」凤凌垂眸光彩黯淡,「他走了,不会回来。」
唐诗是大致搞明白了,就忍不住问:「那你还来做什么?旅游散心?这也不是个好地方啊,前面可是狼窝,那你们口中的风氏可是会吃人的!」
报仇。凤凌眼底划过决然,阴冷得可怕。这个答案她没回答,这件事她想一人做,只要有一点点可能性,她都不会放过。
豆子突然说了句:「未必。」
唐诗:「啊?什么?」
凤凌也抬眼看向她,等她的下文。
豆子是对她说的:「你的存在即是异数,一切皆有可能,或许那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她的话让凤凌死灰有了复燃的苗头,心猛的跳了一下,愣愣地沉浸在一个可能存在的未来里。
唐诗看冷场了,就吐槽:「豆子你怎么又神神叨叨的了,什么可能或许的,照你这么说那我说今天可能有暴风雨我们船会沉,这都没毛病,概率问题啊懂不懂,什么一切皆有可能,你们神棍就是爱拿老祖宗博大精深的文字来糊弄人,一个简单的回答讲得若隐若现欲盖弥彰的,这不是折磨人么?」
豆子也接了玩笑,双手合十立于前胸,「施主此言有理,乃是大智慧也!」
唐诗傲娇抬下巴,心情舒畅:「滚。」
「诶遵命唐大人~」
听着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凤凌虽然没笑,但情绪不自觉地好多了,人生无常,千变万化,时而困惑,时而开阔,时而悲伤,时而欢喜,时而平静。每一种转换都值得停留回味,那刻滋味不同。
午时艳阳高照,午后电闪雷鸣,海浪奔腾。这是她们这几日遇到的第一场风暴,说来就来,天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哗哗大雨。水浸了船舱,承重力渐渐不够,有沉船的趋势,逼的船舱里睡觉的人跑出来舀水,拿盆的拿碗的都有,头顶者雨淋成落汤鸡。
凤凌都顾不上摸把脸上的水,大骂:「唐诗你个乌鸦嘴!」
唐诗苦哈哈拿瓢辛勤劳动,苦笑都笑不出来了:「我就打个比喻啊,谁知道这么灵啊,要真管用,那我,我就让海神直接送我们去一线天得了。」
木铭然在默默舀水不说话。
唐诗扫了一眼扒在船舱门边的豆子,不禁气得大骂:「你杵那干嘛呢,看雨啊,还不过来一起帮忙?」
豆子反而表情没那么慌张,摇摇头说不去,「舀水也没用,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