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说在海上遇到这大暴雨,几个人的力量就是微不足道,这样一勺一勺舀水犹如螳臂当车,只要这风暴不停,到最后大家筋疲力尽了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船渗水沉下去。
但是挣扎挣扎也好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做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做就是等死,这也是一个道理。
唐诗就是后面那种的思想,鄙夷豆子,「你这家伙,等着过后挨揍吧你!」
她继续干活,反观是凤凌回头看了豆子几秒,忽的停下了手中动作,干脆把盆给扔了,学着豆子躲船舱里头坐那看起雨来。
唐诗发现不对劲一看少了一人,两人还坐一起了,就懵了,「不是你干啥呢?」
凤凌说:「等。」
「等什么?」
「等死。」
唐诗手中的瓢哐当一下掉进了水里,妈的,都疯了!
一分钟后,四人排排坐在门口处,水已经浸到脚腕了,屁股也有点凉,整个人湿漉漉的尤其狼狈,脸上的表情更为统一,凄凉中偷着迷茫。均写着几个词,她们在哪里,在干什么,要往哪里去?
「诶你们不会真打算等死了吧?」这话是豆子问的,她也没想到这几个突然就这么淡定了,吃惊得很。
这个关头唐诗发怒都没火气了,有气无力怼:「这不是你说的吗你想怎样?」
豆子无奈:「我就说说而已呀,目的是想让你们放平心态不要慌张一起想办法嘛,结果你们还真坐着不动了。」
唐诗拳头痒了,「你这话很欠揍知不知道?」
凤凌是大概看出来了,说:「你对这条路这么熟悉,若没有万全准备,是不会拿我们的性命冒险的,有什么法子就直说吧。」
豆子说:「其实吧,这暴雨看似可怕,但持续时间不会太长,每次经过都会遇到,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现在大人需要借这场暴雨来做一样事情,这是你接下来面对风氏活命的本钱。」
凤凌敛眉思考没多久,当断即断应下,「你告诉我怎么做。」
「闭上眼睛,看你身体里的神髓。」豆子合上了眼,让她跟着她的一步步做,凤凌跟着闭上眼睛,其余人自觉留出安静。
「看到了吗?神髓在你识海中开辟了一个新的空间,不要犹豫,走进去。再往前,你看到了什么。」
凤凌此时陷入一种奇妙的幻觉中,像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新天地,没实质,只有虚幻的影子,摸不着看不到。
这是什么?
一棵只有影子却看得到脉络的巨大的树,树根之下,是山是水,是天是海,是生灵。为什么在她的脚下,似乎被尘封着。
「去找到神髓。」外面的指引在继续。
她回头望向身后的苍天大树,无数错杂的脉络看似没有规律可循,但其实,它们均从地底下汇集而来,每一根汇集延伸,成为画师笔下的线条一气呵成,最终成形,提笔处,便是心脏所在。
这是…阵法!
还未来得及震撼,心脏之处的一点绿吸引了注意力,神髓。
她缓缓伸出手,将它包进掌心,猛的,一股温柔的力道逆着经脉直上头顶,整个虚幻空间整个一震,有什么在悄然变化着。
「触碰它,感受它的力量,不要抵抗,它在与你相融,它的力量便是你的力量,尝试用它去掌控大阵,天地万物,尽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