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语冷哼一声,“七天前,你是否在千药坊中,抓了三幅药?”
任永昌咬牙点头,倔强道:“不错,是抓了三幅不同的药,一副是给家母治疗常年眼疾,专治清心明目,一副是我家老舅突染风寒,我给他治疗寒症用的,还有一副,是我大伯干活时,不小心扭了手肘,我给他抓跌打损伤的药,有何问题?难不成照顾自家长辈也是罪过?”
萧暮语轻轻摇头,“若是照顾长辈,自然不当罚,反而理应奖赏,但你却举着孝廉的名义,设计害人,这便是大罪过了。”
顿了顿,萧暮语继续说道,“你面前那碗药汤,是我按照你那三幅药方,将里边的草药一起熬了一碗大补灵药,怎么,敢不敢喝一口?”
任永昌盯着这碗乌黑的汤药,却是不敢下手。
见状,萧暮语冷哼一声。
“分明是你知晓炼毒之法,用给长辈治病的名义,抓了三种方子的药材,再从其中挑选炼毒所需要的药物,炼制毒药,毒死了东街的甘怀!”
任永昌涨红了脸。
“大人你休要血口喷人!”
萧暮语冷哼,“血口喷人?那你喝啊!”
任永昌顿时语塞,又盯着身前乌黑汤药半晌,刚举起颤栗的手,但还没举起半寸,旋即说道:“大人,是药三分毒,我这无病无灾的,可不敢乱喝。”
萧暮语哭笑不得,摆摆手,让张典退下,继续说道:“行,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再次招手。
年纪较老的黄右,捧着一个沾满黄色泥土的包裹了出来,将包裹小心放到任永昌面前。
任永昌瞧见这个包裹的模样,面色再次突变。
萧暮语冷笑道:“认不认识这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