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其实也没什么经验,一切只能摸索着来。他低头啄吻着乔斯年清隽的眉眼,最后缓缓下落,撬开对方微颤的牙关,寻到温软的舌尖,吻势开始逐渐强硬起来。
乔斯年断断续续的出声:“小野……”
他眼中泛起了生理性泪水,鼻尖也有些红红的,显然有些招架不住秦野的年轻力壮。总是不自觉往后躲。
秦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后背被乔斯年挠的都是血印子。他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然后按住对方乱动的手:“你能不能轻点!”
乔斯年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又听见秦野凶巴巴的,偏头移开视线,抿唇道:“那你下去,别做了。”
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气闷。
秦野乐了:“那我真下去了?”
乔斯年闻言瞪眼,气的直接挠了他一下,说做的是他,说不做的也是他,秦野这是在逗猫吗!
秦野没防备,又挨了一爪子,他用力按住乔斯年,报复性的咬住对方耳垂,模糊不清的低声道:“你大爷的,是不是欠收拾!”
心中却想,对方到底是养尊处优的长大的,难免怕疼。
乔斯年死命挣扎,衣衫凌乱的样子却没什么威慑力:“你骂脏话?”
秦野按住他的四肢,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他心想骂脏话怎么了,故意气乔斯年,在耳边反复念叨:“你大爷的,你大爷的,你大爷的。”
声调一句比一句高。
乔斯年被气的牙痒痒。他推也推不开秦野,反而被对方步步紧逼,最后闷哼一声,忽然软了腰身,哼哼唧唧的没了力气。
秦野摸索出了几分规律。他轻吻着乔斯年熏红的眼尾,又啃咬着对方白净的耳垂,直到上面布满浅浅的牙印,变成熟透的红色。故意问道:“还要我下去吗?”
乔斯年眼中布满水光,声音也软的不像话。闻言不轻不重的踢了秦野一下,双手却又很老实的圈紧了他的脖颈,没再挠人。
乔斯年湿热的吻笨拙落在他脸侧,又乖顺了起来:“小野……”
秦野喉结上下滚动,没忍住又低声骂了一句脏话:“艹。”
乔斯年怀疑秦野就是故意的,报复性咬住了他的肩膀。秦野也不喊疼,直接用力咬了回去。谁没长嘴似的。
乔斯年疼的直抽凉气,语气震惊:“秦野,你……”
他迎着秦野似笑非笑的视线,艰难把后面疑似脏话的几个字咽了回去。
秦野就知道他骂不出口,换了个地方,继续折腾。乔斯年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眼神涣散,感觉整个人都快散了架。
009默默的走了过去,竭力忽略耳边带着哭音的闷哼声,用爪子把阳台门扒拉开了一条缝,然后钻了出去,再把门带上。
它独自蹲坐在阳台,抱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外间夜色涌动,高楼大厦林立,每个世界的夜景好似都如出一辙。
009哼了一声,嘀嘀咕咕:
昨天的夜晚和想象中有那么点区别。前半夜两个人闹的跟凶案现场一样,又挠又咬的,但好在后面还算和谐。
乔斯年嗓子都哑了,瘫在床上连眼睛都睁不开,累的只想睡觉。黑夜中他感觉有人把自己轻轻抱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心知是秦野,迷迷糊糊环住了对方的脖颈,轻蹭了两下。
他闭眼,呢喃似的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小野……”
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秦野没听见,生疏帮他清理着身体。这才抱着人重新回床上睡觉。
乔斯年每天习惯了早起。尽管身体疲惫,翌日清早也还是因为生物钟的原因准时睁开了眼。他看着头顶有些老旧的天花板,只觉陌生,待昨夜的记忆纷纷归笼之后,这才想起自己在秦野家里。
“唔……”
乔斯年皱眉,慢慢翻了个身,结果发现秦野背对着自己,还在睡觉,精壮的后背有好几道被挠出的红印子,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乔斯年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昨天和秦野又撕又咬,像两只打架的小狗。耳朵上,肩膀上,脖子上全是牙印。
乔斯年声音沙哑的叫了他一声:“秦野?”
秦野还在睡,闻言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乖,别吵。”
说完顺手把乔斯年捞进了怀里抱着,身躯灼热滚烫。
乔斯年在他怀里趴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不对劲,抬手去摸秦野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秦野是有些头疼来着,昏昏沉沉的,可能昨天着凉了。他现在累的只想睡觉,过了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睡一觉就好了……”
他觉得发烧不是什么大病,以前喝杯热水,闷头睡一觉就熬过去了。
乔斯年心想这叫什么事儿。他这个在下面的还没生病,结果秦野这个在上面的反而生起病了。顾不得身体疼痛,连忙套了衣服下床找药:“你家的退烧药放哪了?”
大概因为生病了,秦野的反应总是慢半拍,闻言趴在床上低声道:“好像没有了……”
乔斯年只能倒了杯热水过去,喂他喝了两口,低声问他:“我带你去医院打针好不好?”
秦野连喝水都没力气喝,闻言趴在枕头上摇了摇头:“不想动,我躺会儿就行了。”
乔斯年去翻抽屉,结果里面什么常用药都没有,只有几张创可贴。他俯身摸了摸秦野的额头,发现温度还好,没有烧的很严重:“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楼给你买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