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一片安静,只有王信白说话间吐出的冰冷白气。
王信白自觉没有本事让燕羽开口,也不想继续陪着他了,起身说了最后一句:“随你吧,等你真把世子气急了,有你哭的!”
燕羽看着王信白的背影,忽然高喊:“他最好别让我活着出去!只要他让我活着出去,我就一定要他的命!”
王信白陡然回神,疾步走到燕羽身边:“难不成你还留了后手?你还想出去?世子没立刻杀了你那是他仁慈!”
燕羽只是冷笑,“你就猜吧。”
王信白心里直打鼓。不是他看不起燕羽,但是他真不觉得燕羽肚子能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王信白道:“世子已经交付刑部剥查朝中各位大臣,把心怀鬼胎的人查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几天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别彻底寒了世子的心。”
说完,王信白踏着台阶往地面走,从阴暗的地牢走到天日底下,王信白吐出一口浊气,念道:“真是驴脾气,死板,就非要一条路走到死么。”
迎面碰到了刑部陈大人家的三公子,王信白看着打小一起长大的公子哥也穿上了官服,笑着上去打趣:“这不是陈三嘛,当大官啦?”
“哪有哪有,全是仗着父荫。”陈跑辉摆摆手,问道:“世子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世子做什么?”王信白见陈跑辉脸色苍白,眼袋浮肿,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说他:“不是我说,陈三啊,你都当值了,对自己身子还是好点儿吧,你看起来太虚了!”
陈跑辉面上浮现痛苦之色:“我早就不…唉!别问了,再过几天我就能好了!”
王信白:“?”
陈跑辉说:“徐少浊呢,他知不知道世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王信白:“你问世子做什么?”
陈跑辉看着地牢方向,焦躁道:“我着急!”
“你急什么?急着发落燕羽?”王信白奇怪:“平日里也没见你和燕羽关系多好啊,当年你在他营里想对吴亥公子动手,不是还被他骂了一顿,让你滚到别的地方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