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会么?”
“不会可以学呀,一时不会又不是一辈子不会。”
“刚才不是你说不想让母亲不高兴?”
“是我说的,”邵循理所当然道:“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在老家母亲眼下就她一个,现如今一家团聚,不仅是哥哥,还有嫂子和不满周岁的小侄子分散注意,看她可定不如以前紧了。
邵震虞目瞪口呆,他虽然方才嘴上说的过瘾,撺掇着妹妹跟母亲对着干,但让他自己违背邵夫人的意思,他还真有有些犯怵,因此话锋一转便要打退堂鼓。
邵循含笑望着兄长:“哥哥一路上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我可是都还记得呢,这不是如你所愿了么,在娘跟前我也是有话说的。”
“……”
“……”
“……我、我教还不行吗。”
邵循盯了他半晌,直到邵震虞彻底投降,发誓再也不敢胡说八道捉弄她才收回视线。
她虽然在临近京都时休整了一夜,衣饰都比较正式,但是到底是还是方便活动的那一种,也不需要换衣服,当即就选了一匹马,开始了她期待已久的学习。
邵震虞大致说了一下诀窍之后,把妹妹扶上马去,苦哈哈的替她牵马。
“爹爹接了我和娘过来……京里如今已经全然太平了么?”
“大致上已经稳定下来了,去年刚建国的时候,行刺主公的刺客一个月能遇上五六起,翻过年来明显就少了……只是还有另一桩事怕要出乱子。”
皇帝登基时间还不长,他们这些臣下之子还习惯用老称呼。
“立太子的事?”
邵震虞这时候已经不为妹妹不是想象中的懵懂无知而感到惊讶了,他点点头:“两位公子各有所长,主公很是犹豫,现正在关键的时候,你在外边可不要乱说。”
邵循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时被邵夫人拘得狠了,但是好奇心一点不少,忍不住俯身低声问:“你当真觉得两个都好么?”
邵震虞一顿,他侧过脸去,看见妹妹明亮的双眸,竟真的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别说是我,其实就连主公都知道二公子智勇双全,行事果断也素有威望,又有军功傍身,要比大公子合适的多,只是……”
只是赵瀛身居嫡长,为人仁和宽厚,也没有任何错处,兄弟俩感情还很好,他们这些人就算再着急再不服他,也不好明着撺掇赵寰去夺储,免得到时候猪八戒照镜子,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可是长辈们已经为这事吵破头了,眼看就要把原本兄友弟恭的两兄弟逼到了对立面上,这还真是……
这时候,突然有人来找邵震虞,原来是英国公那边还不知道他带了邵循,叫他去帮忙。
这是公事,邵震虞不好带上妹子,便吩咐下人照看好她,自己忙去了。
邵循在同龄人里还算谨慎,没有哥哥看着不敢骑马,只是牵着,旁人见了便放松下来,也不紧紧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