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进了电梯,想起他做的饭顿时心思就被勾走了,眼睛亮亮地说:“鸡汤面。”-
江一行说到做到,给她煮了鸡汤面,给她辅导功课到十点半,开车送她回鹿兴园。
下车时,沈棉弯腰冲他拜拜,脚步轻快地跑进入户大堂。
“全世界最好的”六字标签东山再起,顺利登顶了。
回到家,她马上把被她打入冷宫——塞进储藏室的大恐龙抱了出来,重新摆到床上,在恐龙头上安慰地拍了拍。
对不起鸭,冷落你了。
晚上她又抱着恐龙睡了。
早上江一行又来接她上班,给她带了早餐,沈棉喝着豆浆感动万分:“早餐还带送货上门吗?这个套餐太划算了。”
江一行单手扶着方向盘,笑着揉了下她的头。
熟悉的感觉,沈棉恍惚间觉得身边的人还是她的鸭鸭。
接下来的几天,沈棉都维持着同样的节奏:早上等江一行带着早餐来接她;中午在江一行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吃饭,江一行如果不在,也会让秘书给她订好饭;晚上和他一起回家,吃过饭就开始一对一辅导。
坚持到考前最后一天,早上到了兴业中心,沈棉和江一行一起从地下停车场上来,在一楼刚好碰到两个实习生。
她们恭恭敬敬向江一行打了招呼,电梯里安静如鸡,到了办公室才和沈棉闲聊:“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沈棉摇头:“不是啊。”
“哦,看你从停车场上来,还以为你自己开车呢。”
“我们包包有司机。”姚明薇的手插过来,往沈棉桌子上放了杯咖啡,另外两个实习生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了。
中午沈棉依旧在江一行的办公室吃饭,茶水间倒水时,那两个实习生也在,跟她说:“江律师对你好好,每天都跟你一起吃饭。”
“我付了钱。”沈棉说。
这句话在不知情的人听来,就是两人aa了饭钱的意思,但这并不能消除两个实习生心里那点微妙的不平衡。
毕竟跟高级合伙人一起aa吃饭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
李斯奇被温律师亲自挑过去,也没这种待遇。
沈棉不知道她们心里的小九九,满脑子都是明天就要到来的考试。
晚上回家,江一行叫她早点休息养精蓄锐,沈棉有点紧张,坚持要复习到十点。
但她投入不进去,半天看不完一道题。
江一行今天没有打扰她,在旁边安静地、饶有兴致地翻她的书。
她每本书上都画的有小画,江一行还在某一页看到了自己——一个不到三厘米高的二头身q版小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了一副眼镜。
只所以认定这是他,而不是别人,不是他自恋,是因为沈棉在旁边写了两行字:
江一行莞尔,从画上抬起眼,发现那边本应在学习的人左手支下巴,右手拿笔,已经十分钟没有换姿势了。
江一行放下书,起身走到她右侧,她闭着眼睛,嘴巴微张,睡得很香。
江一行动作很轻地将她抱到卧室,沈棉沾到他的床,一点都不陌生,翻个身就沉沉睡去。
江一行侧躺在她身旁,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
一早,沈棉被闹钟叫醒,打着哈欠起床,走进卫生间洗脸、刷牙,熟练又自然,完全没发现问题。
洗漱完清醒了,从卧室走出来,看到厨房江一行的背影时,才猛地僵住脚步。
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鸭鸭家。
她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但这睡衣绝对不是她昨天睡之前穿的。
心里先是一咯噔,接着想起自己又没喝醉,发生过什么肯定记得的,这才放下蹦到嗓子眼的心。
没贴肉肉就好,她好怕自己又没把持住。
不过在这里留宿,需不需要额外付费呢?
江一行已经做好了早餐,盛好的热粥摆上桌,沈棉边吃边偷偷瞄他。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她想起以前住在这里,每天变着花样贴肉肉的幸福生活,这张桌子也解锁过呢。
江一行全程没有提收费的事,沈棉全程在回味如今已经买不起的服务。
吃完早餐,江一行道:“去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
**熏心的沈棉这才想起考试的正事。
江一行送她到考场,沈棉的紧张已经浮到表面,仿佛突然患了多动症,在座位上不停地扭来扭去,一会儿换一个姿势,不时打开书包检查一下有没有带证件。
“很紧张?”江一行看她一眼。
沈棉点头。
从小到大的重大考试,她没有一次不紧张的。
江一行老神在在地安慰她:“别紧张,我辅导过的人都考过了。”
这么厉害的吗?
沈棉瞬间莫名其妙生出一股自信,鸭鸭这么厉害,辅导的人都能考过,她也一定可以的。
她的信心逐渐膨胀,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拿到了逢考必过的灵签。
她有点好奇地问江一行:“你辅导过多少人啊?”
江一行将车停在路边,解了车锁,偏头对她一笑:“一个。”
更无语的是,沈棉竟真的被这种奇怪的方式安抚到了,不紧张了。
鸭鸭辅导过的人=必过,鸭鸭辅导过的人=她,她=必过。
逻辑非常完美。
沈棉下车,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