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项技艺传承到如今已经少有人懂得,而懂的人又敝扫自珍,宁愿失传也不愿交给外人。他派人接触过几家比较出名的,失望地发现并不比药物好用多少,甚至远有不如。
所以曲念初是不同的,至少她偶尔使用的蛊术是和传说相差不远的。
她愿意在他面前展示蛊术,倒是正中他下怀。
只是需要稍稍担忧的是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她算是少有的,了解他的人之一,心里应该明白他并不畏惧那些毒虫,也不会生出恶心厌恶的抵制情绪,所以排除她是想看他出洋相这一点。
那就是等会儿的场面会让她感到兴奋了...
算了,问题不大。
她一把将人推出房间,自己在里面愉快地进行准备工作。
——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定的食材送了过来。
曲念初大大方方地打开门,让他们把东西放到厨房和冰柜,然后和负责人随意闲聊着。
负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飒爽女性,态度体贴而随和,说话也是真诚的关心。
“虽然您的小区安保相当不错,但那场惨烈的争斗才过去不久,像您这样独居又年幼的小姑娘实在是令人担忧,您要是有需求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靠谱的女性保镖。”
她们所坐沙发对面的陀总淡定地翻着这段时间横滨的报纸,对此一点儿也不奇怪。
有曲念初在,他抹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也格外简单,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
曲念初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作为战胜一方的成员,暂时应该没有不长眼的人来冒犯了。”
负责人神色一变,立即低着头说:“抱歉,是我多虑了。”
晚饭的时候,曲念初态度热切得像是在请他吃最后的晚餐。
最后费奥多尔只清醒地体验到了虫子咬了一口的感觉。
曲念初是第一次在治疗的时候让他失去意识,考虑到陀总八成接受过相关药物的抗性训练,她特意给眠蛊喂了一滴自己的血,再献祭了它一条小命,让陀总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
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宠着你吗?太天真了我的陀。
太宰治我不好下手坑,我还坑不了你?反正都不是好东西,坑到就是快乐到。
面对床上任由自己施为的大美人,曲念初激动地搓搓手,熟练地扒了他的上衣。
看起来真瘦,也没见他少吃啊?还是身体太虚了。
假意叹了口气,她兴奋地拿刀扎了他的胸口,一刀扎心。
再拔/出来的时候本该是鲜血喷洒的血腥场面,实际上却是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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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样子就像扎了一个仿真橡胶人。
陀总是橡胶人吗?不,他是纸片人成精(滑稽)。
真相是她用冰蚕蛊护住了他的心脉,然后注入了灵蛊,清理他体内的毒素和沉珂。
金色的灵光在青年人苍白的肌肤下流动,安详闭眼的样子如同长眠的神袛。
费奥多尔也的确是文豪野犬中思维最接近神的人物,他悲悯而残酷,没有太多的七情六欲,可以卑如尘埃也可以俯瞰众生,为了自己的目的坚定地前行。
这也是身为恶役的他还能有那么多粉丝的原因。美丽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实在是太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