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我只能、只能坐在这里。”
向小园没有流泪,也没有声嘶力竭。她只是麻木,眼睛满是平静的绝望。
“我担心他爸爸因为我穷才不同我们在一起,我拼命赚钱,我想,有一天,就算他一无所有了,我也可以养他。”
“我真的,很努力的。”
“可他不给我机会。”
“医生说,他已经到晚期,活了今天没明天。”
“我不懂,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坏。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世界要对我这么坏。”
应至晚的爸爸这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来到向小园面前,脸上是同样的悲伤:“你,辛苦了。”
“他,尽力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应至晚和他很像,向小园立即知道他是谁了。
她想站起来,但腿已经麻了,林嘉乔忙扶住她。
应至晚爸爸知道她要问什么,告诉她:“应至晚已经送去ICU了。”
“他没受什么伤,只是他那病……”
“我想看看他。”向小园问:“我能,看看他吗。”
因为镇定剂,应至晚睡得很熟。但他睡得很不舒服,眉毛皱着,嘴唇也紧紧抿着。
应爸爸站在窗户前,盯着病床的人,“这个病,发作起来很痛。”
“但他一次也没放弃。”
“他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你。”
他看着向小园,“叔叔求你了,不要怪他。”
向小园没说话。
她眼睛里含着凄怆,眉目间却是温柔的。
这时秦观的手机响了,他对着电话应了几声,对应至晚爸爸说:“应叔叔,林队待会要找你录笔录。”
应至晚爸爸摸了把脸,“让他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他。”
他抱歉的看着林嘉乔和秦观,“是我太纵容孩子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其实不知道应至晚具体的计划,但应至晚留给他的消息太过决绝,他已经做好永别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