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墨忽然勾了勾唇,似是笑了,但又看不出半分笑意,声音很冷,冷的几乎没有感情。
“太后此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如何矛盾?”
“你不是朕的生母,也未曾养育过朕,哪里来的情?”
“……”
太后脸色一白,却听他又道:“今日的事,太后自己心里很清楚,不曾占理,这么看来,于情于理,朕都没办法向着太后。”
连母后都不叫了。
“皇帝!”
太后有些绷不住了,脱口而出地质问道:“你当真要为了一个阉人与哀家闹僵?”
听见“阉人”两个字,嬴墨神色如冰,看向她的目光透着森森寒意。
太后一下就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之前她在寺院养病,就听得外面的人说新皇是个暴君,回来的这段时间,心中虽然对他的冷漠有些不满,但却不认同他是个暴君这一结论。
然而,刚刚那一瞬,让她忽然有了一种面对暴君的威胁感。
恐惧袭满全身。
嬴墨身上的寒意,很快便收敛起来,恢复之前的平静淡漠。
“母后误会了,朕没有要与您闹僵的意思。”
称呼又变了回来。